猶抱琵琶半遮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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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抱琵琶半遮面
早上沒在家見到言秋屬實讓季朝驚了一瞬，生病了還去上班嗎？
可能是下半夜才睡著，竟然沒聽見言秋出門的動靜。
他吃驚於言秋的工作態度，又不免為她的身體考慮。
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麽樣了，季朝思索著，又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去問言秋。
快十點的時候，季朝斟酌著給言秋發了一條消息：“身體怎麽樣了，中午想吃什麽”
十分鐘後言秋回他：“沒什麽問題，中午我隨便吃點，不用麻煩。”
季朝盯著屏幕，敲敲打打好一會兒：“我今天燉了湯，一個人也喝不完，待會兒有事正好經過你那邊，順便給你送來些。”
隔了挺久季朝才收到消息：“好，謝謝。”
季朝在廚房又忙活了一陣，將飯菜裝好，提著食盒下樓。
言秋的公司離得近，季朝開車十來分鐘就到了。
“您好先生，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到您？”
前臺工作人員問。
“我找言秋。”
季朝還是第一次來言秋的公司，他觀察著周圍的裝橫，回答工作人員。
“好的，先生，這邊為您詢問一下。”
工作人員掛掉電話，掛著職業微笑：“先生，請跟我來。”
季朝跟著上樓，電梯在9層停下，他擡腳走出來，另一位工作人員過來。
“季先生，我是言總的秘書，您隨我來。”
言秋的辦公室不算太大，裝修偏冷色調，在五月末的天氣裏顯得清涼，最裏還有一間小休息室，言秋累得時候會在那裏休息一下。
見季朝進來，言秋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起身，走向沙發。
言秋笑道：“最近總麻煩你，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季朝將食盒遞給言秋：“沒什麽，順路。”
言秋的臉色說不上好，被妝容遮擋了一部分，還是顯出疲態。
“你吃飯沒？”
言秋打開蓋子問他，飯菜的香味飄散開來。
“在家吃過了，你剛退燒就來工作，身體吃得消？”
季朝隨意找個位置坐下，在言秋對面。
言秋笑笑：“還行，習慣了。”
三菜一湯，色香味俱全，言秋有些驚喜：“手藝不錯，很好吃。”
季朝嘴角上揚：“不難吃就行。”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，你慢慢吃。”
言秋擡頭望他：“行，晚上見。”
“嗷對了，我爸叫咱們周末去他那邊，你看有沒有時間，你要是忙得話，我跟他說一聲。”
昨天就想說這事兒來著，一折騰，言秋就忘記了。
季朝點點頭：“有時間的，周末一起去。”
季朝走後，言秋站在落地窗前，看著他的車駛向相反的方向。
他的車很好辨認，可能是網球教練的緣故，季朝的車身貼著一個卡通人物，揮拍打網球的動作。
還真是特意送過來的，言秋想。
好像自從酒吧那次之後，兩人之間的磁場變得微妙起來。
言秋眼角帶著笑，昨兒上半夜高燒睡不踏實，她知道季朝進來了幾趟，試她的體溫。
自從工作之後，她一個人住，一些感冒發燒也能自個兒扛著，倒是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照顧的體驗了。
很奇妙，帶著暖意，直往心窩裏鉆。
-
季朝去了網球俱樂部，與言秋的公司方向相反，誰能想到快三十歲的人，想關心人還得用這麽拙劣的理由。
季朝的網球俱樂部離市區較遠，除了每周固定時間的私課，他一般很少來。
他的父親年輕時是省隊網球運動員，季朝從小接觸網球，曾跟著父親在省隊訓練。
季升平有意培養他往運動員發展，可季朝的興趣不在此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。
俱樂部平時由秦向之管理，季朝的大學室友，兩個財經院校的高材生，還沒畢業就一拍即合，自主創業。
那時的季朝年輕，青澀，消耗不完的沖勁兒，向父母借錢開了一個很小的店，每天去南城體育中心對外免費開放的網球場地，教人打球。
季朝長得帥，細心又溫柔，最初的一批顧客基本都是大學的女孩子。
秦向之為人圓滑，營銷宣傳做得有一套，口碑也就慢慢打出去了，顧客越來越多，生意越來越好。
後來，季朝有了自己的網球俱樂部，他的私教課價格不低，很難預約。
秦向之正在辦公室悠閑地刷視頻，見到來人：“季哥，今天來這麽早？”
“嗯。”
季朝心裏裝著事兒，隨意嗯了一聲。
今天的學員是南城最近很火的一個流量明星陳依明，第一次上課，季朝正在看他的基礎情況。
“季哥，最近有位美女指定選你的課程，來了幾趟，說是雙倍價格，你要不要考慮加個名額。”
季朝擡眼看他，沒什麽表情：“不加，要麽等要麽選其他教練。”
秦向之咂咂嘴：“我也是這麽跟她講得，那美女臉拉得老長，都能整碗蘭州拉面了，最後走得時候還問我你什麽時候在俱樂部。”
季朝撇了他一眼，秦向之立馬明白他的意思：“我懂我懂，絕對沒有透露你的行程，我說你來俱樂部純看心情。”
“那美女還來了句是你的風格，給我整得莫名其妙。”
季朝起身去休息室換上網球運動服，關門前又囑咐秦向之一句：“除了上課時間，不見其他人，有什麽事你看著處理。”
“得嘞。”
-
周末，言本岑心情很好，上午就打來電話，問言秋想吃什麽，叫家裏的阿姨做，又叫言秋別忘了把小朝喊上。
言本岑住在遠離城市的別墅區，環境好，又清靜，他退休後在這邊享受生活，下個棋，釣個魚，倒也輕松快活得很。
“閨女，小朝呢？”
言本岑見只有言秋一人，問她。
“爸，您是不是就只想見季朝啊，問了多少遍了您看看。”
“那不得不得，誰來都好。”
看自家老爹黯淡些許的神色，言秋繼續說：“他半路說您下午肯定要去釣魚，就折回去拿漁具了。”
“謔，還是小朝有心，知道我這個老頭子喜歡釣魚。”
“嗯，他確實挺有心的。”
言秋像是自說自話，確實是這樣。
季朝提著工具進來的時候，受到了言本岑的熱烈歡迎。
“小朝啊，你是個好孩子，我很欣賞你。”
言本岑拍拍他的肩膀，鄭重其事地說。
季朝不明所以，向沙發上的言秋投去疑惑的眼神。
“誇你呢。”
季朝怔了怔：“謝謝爸。”
飯後，季朝同言本岑在客廳泡茶，言秋在房間裏小憩。
言本岑擦擦手上的水，問季朝：“你和言秋兩個人是不是太客氣了。”
季朝頓了頓，騙得過他人，騙不過言秋的父母：“挺好的，還在相處。”
言本岑笑：“能相處就好，不能也不要勉強自己，她媽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不會為難你。
當初和她媽媽離婚，一是公司的事情多，沒時間陪伴家人，二是我們的性格一直不合，吵吵鬧鬧十幾年。”
言本看著墻上掛著的全家福，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“我們很好，您放心。”
季朝不知道再說些什麽，保持沈默。
言秋很好，季朝一直知道，從見她的第一面就知道。
她漂亮，自信，有格局，能力強，處事有態度，管理有手段。
這樣的人永遠是閃光的，是引人註目的。
-
六月了，初夏時節，南城溫度不低，人也沾上躁意。
言秋簽字的時候，註意到文件落款的日期，已經六月三號了，季朝的生日快到了，還不知道送他什麽禮物。
前段時間總麻煩他，送個禮物表示感謝吧。
這讓言秋犯愁，她給舒嫚兒發信息，問她送季朝什麽禮物比較好。
舒嫚兒：搓衣板
言秋：……
舒嫚兒：怎麽，不要看不起搓衣板，我前段時間剛送了一個，很有意思的好不好。
言秋：……
舒嫚兒：他奶奶個腿兒的，言秋你什麽意思！？
言秋：說點正常的。
舒嫚兒：手表，鞋子，錢包，領帶，名牌衣服名牌包，這些都太無趣了，沒意思。
言秋：行。
最終言秋選定了一款腕表，款式簡約大方，低調奢華，她覺得很符合季朝的氣質，戴在他手腕上一定很賞心悅目。
很遺憾，十號當天言秋有個合作商的酒局，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。
回到家已經九點半了，季朝房間的門關著，可能已經睡下了，言秋想。
言秋今天喝了不少酒，雖不至於醉，但頭確實有些暈，她洗完澡坐下，盯著桌上的禮物思考，明天再給他吧。
門外傳來響聲，言秋起身打開房間門，看見未穿上衣的季朝。
看樣子季朝剛洗完澡，只穿了條短褲出來倒水，褲腰上的兩根帶子垂落下來，擺動著。
頭發上的水滴落在上身，閃著光，順著肌肉線條沒入褲腰裏。
身材不錯，言秋眨眨眼，季朝這張臉合她心意就算了，身材也這麽符合。
“怎麽了？”
季朝假裝無視言秋的目光，出聲問她。
“今天是你生日，我給你準備了禮物，臨時有事耽誤了，現在給你。”
言秋回身將禮物拿出來：“前段時間也總是麻煩你，非常感謝。”
季朝垂眼看她手上精致的禮物盒，小巧的logo，是價值不菲的腕表。
他將目光放在言秋臉上：“如果是生日禮物，我接受，但如果是想表達感謝，還請你收回。”
言秋笑，明白他的意思：“生日快樂，季朝。”
季朝收下禮物，嘴角上揚：“謝謝。”
言秋關了燈在床上翻來覆去，閉上眼，眼前總是浮現季朝不穿上衣的畫面，光滑的皮膚，性感的喉結，具有力量感的雙臂，勁瘦的後腰……
要了命了，言秋又將空調調低兩度，閉上眼睛，大腦皮層仍然活躍，這個季朝竟然不穿衣服就出來，居心叵測！
言秋心裏憤憤，又過了一刻鐘，她坐起身，老娘受不了了。
她從抽屜裏拿出一盒東西，還是舒嫚兒前段時間寄給她的禮物，一大箱的東西，各式用品，說是促進夫妻感情。
言秋走向季朝的房間，敲了三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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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下半夜才睡著，竟然沒聽見言秋出門的動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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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麽樣了，季朝思索著，又不知道該以什麽態度去問言秋。
快十點的時候，季朝斟酌著給言秋發了一條消息：“身體怎麽樣了，中午想吃什麽”
十分鐘後言秋回他：“沒什麽問題，中午我隨便吃點，不用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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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先生，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到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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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找言秋。”
季朝還是第一次來言秋的公司，他觀察著周圍的裝橫，回答工作人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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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朝跟著上樓，電梯在9層停下，他擡腳走出來，另一位工作人員過來。
“季先生，我是言總的秘書，您隨我來。”
言秋的辦公室不算太大，裝修偏冷色調，在五月末的天氣裏顯得清涼，最裏還有一間小休息室，言秋累得時候會在那裏休息一下。
見季朝進來，言秋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起身，走向沙發。
言秋笑道：“最近總麻煩你，實在是不好意思。”
季朝將食盒遞給言秋：“沒什麽，順路。”
言秋的臉色說不上好，被妝容遮擋了一部分，還是顯出疲態。
“你吃飯沒？”
言秋打開蓋子問他，飯菜的香味飄散開來。
“在家吃過了，你剛退燒就來工作，身體吃得消？”
季朝隨意找個位置坐下，在言秋對面。
言秋笑笑：“還行，習慣了。”
三菜一湯，色香味俱全，言秋有些驚喜：“手藝不錯，很好吃。”
季朝嘴角上揚：“不難吃就行。”
“我還有事，先走了，你慢慢吃。”
言秋擡頭望他：“行，晚上見。”
“嗷對了，我爸叫咱們周末去他那邊，你看有沒有時間，你要是忙得話，我跟他說一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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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真是特意送過來的，言秋想。
好像自從酒吧那次之後，兩人之間的磁場變得微妙起來。
言秋眼角帶著笑，昨兒上半夜高燒睡不踏實，她知道季朝進來了幾趟，試她的體溫。
自從工作之後，她一個人住，一些感冒發燒也能自個兒扛著，倒是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照顧的體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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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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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升平有意培養他往運動員發展，可季朝的興趣不在此，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。
俱樂部平時由秦向之管理，季朝的大學室友，兩個財經院校的高材生，還沒畢業就一拍即合，自主創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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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朝長得帥，細心又溫柔，最初的一批顧客基本都是大學的女孩子。
秦向之為人圓滑，營銷宣傳做得有一套，口碑也就慢慢打出去了，顧客越來越多，生意越來越好。
後來，季朝有了自己的網球俱樂部，他的私教課價格不低，很難預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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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朝撇了他一眼，秦向之立馬明白他的意思：“我懂我懂，絕對沒有透露你的行程，我說你來俱樂部純看心情。”
“那美女還來了句是你的風格，給我整得莫名其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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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嘞。”
-
周末，言本岑心情很好，上午就打來電話，問言秋想吃什麽，叫家裏的阿姨做，又叫言秋別忘了把小朝喊上。
言本岑住在遠離城市的別墅區，環境好，又清靜，他退休後在這邊享受生活，下個棋，釣個魚，倒也輕松快活得很。
“閨女，小朝呢？”
言本岑見只有言秋一人，問她。
“爸，您是不是就只想見季朝啊，問了多少遍了您看看。”
“那不得不得，誰來都好。”
看自家老爹黯淡些許的神色，言秋繼續說：“他半路說您下午肯定要去釣魚，就折回去拿漁具了。”
“謔，還是小朝有心，知道我這個老頭子喜歡釣魚。”
“嗯，他確實挺有心的。”
言秋像是自說自話，確實是這樣。
季朝提著工具進來的時候，受到了言本岑的熱烈歡迎。
“小朝啊，你是個好孩子，我很欣賞你。”
言本岑拍拍他的肩膀，鄭重其事地說。
季朝不明所以，向沙發上的言秋投去疑惑的眼神。
“誇你呢。”
季朝怔了怔：“謝謝爸。”
飯後，季朝同言本岑在客廳泡茶，言秋在房間裏小憩。
言本岑擦擦手上的水，問季朝：“你和言秋兩個人是不是太客氣了。”
季朝頓了頓，騙得過他人，騙不過言秋的父母：“挺好的，還在相處。”
言本岑笑：“能相處就好，不能也不要勉強自己，她媽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不會為難你。
當初和她媽媽離婚，一是公司的事情多，沒時間陪伴家人，二是我們的性格一直不合，吵吵鬧鬧十幾年。”
言本看著墻上掛著的全家福，似乎陷入了回憶。
“我們很好，您放心。”
季朝不知道再說些什麽，保持沈默。
言秋很好，季朝一直知道，從見她的第一面就知道。
她漂亮，自信，有格局，能力強，處事有態度，管理有手段。
這樣的人永遠是閃光的，是引人註目的。
-
六月了，初夏時節，南城溫度不低，人也沾上躁意。
言秋簽字的時候，註意到文件落款的日期，已經六月三號了，季朝的生日快到了，還不知道送他什麽禮物。
前段時間總麻煩他，送個禮物表示感謝吧。
這讓言秋犯愁，她給舒嫚兒發信息，問她送季朝什麽禮物比較好。
舒嫚兒：搓衣板
言秋：……
舒嫚兒：怎麽，不要看不起搓衣板，我前段時間剛送了一個，很有意思的好不好。
言秋：……
舒嫚兒：他奶奶個腿兒的，言秋你什麽意思！？
言秋：說點正常的。
舒嫚兒：手表，鞋子，錢包，領帶，名牌衣服名牌包，這些都太無趣了，沒意思。
言秋：行。
最終言秋選定了一款腕表，款式簡約大方，低調奢華，她覺得很符合季朝的氣質，戴在他手腕上一定很賞心悅目。
很遺憾，十號當天言秋有個合作商的酒局，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。
回到家已經九點半了，季朝房間的門關著，可能已經睡下了，言秋想。
言秋今天喝了不少酒，雖不至於醉，但頭確實有些暈，她洗完澡坐下，盯著桌上的禮物思考，明天再給他吧。
門外傳來響聲，言秋起身打開房間門，看見未穿上衣的季朝。
看樣子季朝剛洗完澡，只穿了條短褲出來倒水，褲腰上的兩根帶子垂落下來，擺動著。
頭發上的水滴落在上身，閃著光，順著肌肉線條沒入褲腰裏。
身材不錯，言秋眨眨眼，季朝這張臉合她心意就算了，身材也這麽符合。
“怎麽了？”
季朝假裝無視言秋的目光，出聲問她。
“今天是你生日，我給你準備了禮物，臨時有事耽誤了，現在給你。”
言秋回身將禮物拿出來：“前段時間也總是麻煩你，非常感謝。”
季朝垂眼看她手上精致的禮物盒，小巧的logo，是價值不菲的腕表。
他將目光放在言秋臉上：“如果是生日禮物，我接受，但如果是想表達感謝，還請你收回。”
言秋笑，明白他的意思：“生日快樂，季朝。”
季朝收下禮物，嘴角上揚：“謝謝。”
言秋關了燈在床上翻來覆去，閉上眼，眼前總是浮現季朝不穿上衣的畫面，光滑的皮膚，性感的喉結，具有力量感的雙臂，勁瘦的後腰……
要了命了，言秋又將空調調低兩度，閉上眼睛，大腦皮層仍然活躍，這個季朝竟然不穿衣服就出來，居心叵測！
言秋心裏憤憤，又過了一刻鐘，她坐起身，老娘受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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